杂思跟在谢端后面出了门。
门外的清寒拂在面上,触目所及的屋檐角落里已经结了霜,却不知为何,冷不到望着檐外之人的眼底里。
“昨夜,我这义父,把我好生说教了一顿。”
他已年过而立,陆栖鸾却恍然觉得,他此时还宛若少年时一般。
“他说,我这少年情思,未免来得太晚了些,又说,世间女子无数,何必挑了个最麻烦的,连写首小诗,都惹人笑话。”
……太沉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太沉了。
“……谢公是国之重器,为我这般周折,不值得。”
“是不值,还是不喜?”
陆栖鸾默然,谢端问罢后,又淡淡道:“不必挂怀,我待你的情思,也并未有你想得那般深……这个借口,让你好受些了么?”
“谢公错爱了。”
廊下静寂了许久,仿佛等到百草在渐浓的雪色里隐去了踪迹后,谢端才背过身去,道——
“雪深了,你回去吧。”
他到底是有着诗人的矜持与敏感,在她拒绝前,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似乎这就是他能做到的,对于儿女情长的极限。
中庭水榭,往常端雅自持的官吏,褪去了官袍后,在水榭主人徐徐走入时,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五陵年少之时。
“谢公,今日神色不展,可是忧国事?”
“非也。”
“那可是忧私事?”
谢端不答,径直走向墨案前,所有人以为他要提笔作诗时,他却极快地写了一个“权”字。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sadfunsad.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