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鸾沉默了片刻,道:“世子,我忽然失忆了,现在我几品来着?”
“不多不少,正好六品。”
不知为何陆栖鸾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苏阆然这小子干净利落地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切成两半的画面。
……简直是她初入官场最大的阴影。
聂言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所以太子说的对,只要你快些嫁人,便能脱离苦海了不是?”
陆栖鸾瘫在椅子上,神情复杂道:“我哪能不知道苦海无边,我都回头两回了,根本就没有岸。”
聂言劝道:“事不过三,再回头一回,没准就成功上岸了呢。”
陆栖鸾斜眼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一身血衣说这话委实没有说服力:“前面那两个好歹跟我有一小段风花雪月的故事,你看你,第三次见就给我弄得像杀人现场回来的一样,我娘都觉得不靠谱。”
说到这,陆栖鸾坐直了身子,想起昨夜地牢中被劫走的人里面有个聂元,但又不方便透露,便疑道:“我还没弄清楚呢,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的?被你家二叔的余孽谋害了?”
聂言连连称是,痛陈有人给他的马下毒,意图报复他。
“……如今我那二叔落马,他那两房妾室失去依靠,便对我怀恨在心,我猜想事情便是如此,还请枭卫府的大人还我一个公道。”
这两天怎么尽是些血光之灾的事……
“行行行,收人狗屋与人消灾,这事儿我明天派两个府卫去查一查,该发落的发落,一定还你个公道,你能把血衣换下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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