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果子来吃,“讲文章讲累了,就出去走了走。皇爷怎么过来了?”
原先他与李砚还有吴端,三个人挤一顶帐篷,还能勉强住一住。
现在又多了一个李释,再加上原本要送到养居殿奏折现在都送到了营里来,到底不方便,四个人就分做两间帐篷住。
所以陈恨这么问他。
李砚道:“你头上的伤该换药了。”
陈恨一垂眸,看见他面前摆的是奏折。大约是在这儿等得有些时辰了,还把折子都拿过来批了:“皇爷等很久了?”
“不久。”李砚将折子一合,“才看了两行字。你能回去了吗?”
陈恨转头去看李释,河豚的气儿还没撒出去,还是气鼓鼓的。
“恐怕不行,奴与世子爷还有半篇文章没讲呢。”
李释在他身边坐下,不由分说,翻开案上的书册指了一列给他看:“方才讲到这里了。”
陈恨小心翼翼地去看李砚:“其实奴耽搁些时间没有什么,皇爷是先回去,还是?”
“朕也听听你讲文章。上回听你讲文章,还是在岭南。”李砚理了理衣襟,亦是恭恭敬敬地坐好了,正经得好像对待教书先生,“你讲吧。”
他讲文章讲得细,教小孩子认字儿似的教。面对着圣人典籍的时候正正经经的,再拿手一盖书册,好像遮住了圣人的眼睛,就敢开圣人的玩笑。
李释听得认真,平日里再扎人的棱角,在这时候也被磨得平平整整的。他只盯着纸上的墨迹看,每一个字都要看出不一样的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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