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照山平日里几乎不开玩笑,即使隔着衣服,肖池甯也察觉到了他肌肉的紧绷。但他完全没有被这份紧张传染,甚至还有闲心怪罪这蛇来得真不是时候。
手里的烟已经熄灭了,两人一动不动,维持着依偎的姿势,像对真正的情侣。
肖池甯依恋地把额头抵在肖照山的颈上,默数他激烈跳动的脉搏。
咚咚咚,咚咚咚。
他难以自抑地猜,这一阵阵来自于肖照山身体深处的真切的轰响,是否就是他怕自己死掉的证明?
肖池甯为此感到伤心。他明明不想这样,却又实在控制不住。
这一刻,他好希望时间消失,当下可以无限延长与宇宙同寿。他希望有人能来解开他的疑惑,偏偏他注定无法穷尽所有关于为什么的答案。他还衷心希望,每个人都是无辜的——偏偏他们都不是。
等肖照山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肖池甯才难受地拿湿发蹭了蹭他的下颌,闷声问:“它走了吗?”
“嗯。”肖照山放开了他的手,“看样子雨一时半会儿小不了,日落之前我们得赶紧下山。”
肖池甯却猛地抱住他的腰,拦住他离去的动作,开口问了另外一件事。
“爸爸,你还记得吗?观彻说我十七岁之前要经历三次劫数。”
肖照山稍一回忆就记了起来,但他不知道肖池甯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
他留在原地,低头望向倏忽间低落下去的肖池甯,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其实我才经历两次,一次是出生,池凊难产,一次是十四岁的时候得脑膜炎差点死掉,还差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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