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
这句话说得很微妙,怎么理解就有什么意思,晏凉不敢多想,轻描淡写的点点头,他没意识到此时自己全身都红透了。
日光肆无忌惮的落入屋中,尘埃漂浮在干燥的空气里,一切都那么明朗清晰,坦荡荡的热烈,两人都口干舌燥的忘了呼吸。
“凉儿,我渴了,倒杯茶罢。”晏凉望着地上的光影,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打破沉默,直觉再这般下去,一切都不可收拾了。
季珂这才恍惚回过神来,洗掉了手上的药渍,沏了杯温热的茶。
晏凉的视线落在客栈西面的窗户上,街市上喧嚣嘈杂,叫卖笑闹声此起彼伏,他和这热闹只隔了一层窗户纸。
窗户纸,一捅就破了。
三日后,天方破晓,傅家的船破水而行。
他们的马车等一应事物傅玄良都安排妥当,傅家人也不多话,为两人备了最僻静的舱房,想也是傅玄良交代的,晏凉很满意,季珂也没话可说。
船家说,天气越来越冷,再晚几日冰封河面,就行不了船了。
晏凉与傅玄良说,他们到笠州码头便下船,无需多送。
“可是……前辈你不是要去西境的忘沙海么?”笠州不过七日水路,傅玄良立马有些失望。
晏凉心平气和解释:“快入冬了,西境大雪封山,忘沙海一路也凶险,我与季公子决定来年开春再前往。”
“这样啊……”傅玄良想了想,一双眼睛又亮了起来:“那明年开春,我到笠州寻前辈一道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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