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倒是一点尴尬神色也没有,施施然抬手移开坐凳,半分拖泥带水也没得,直接往墙角的方向走去,拿着书本,宛如信庭阔步。
去墙角那长身玉立,如青竹挺拔,身姿郎然,还真不像是罚站,一派洒然,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浑似夫子严厉的呵斥只是清风拂过。
甚至面上依旧是春风得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倒是有几分宠辱不惊超然物外之态,夫子蹙了蹙眉,倒也不再批评,淡淡地将此事置之度外,继续开始拖拖拉拉的念书……
想到刚刚霍甚笙阔步走过自己身边,还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楚凝香心虚地眨了眨长睫。
不得不承认这霍公子当真风度翩然,同样的月白长衫,穿在他身上就格外风姿绰约,精瘦的腰间束着同色的织锦祥云纹腰带,还坠着碧色美玉和同色缨络荷包。
宛然另一篇诗经名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哼,什么君子,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
楚凝香怨念满满地听完了剩下的课,下学后刚走出学堂,就被霍甚笙拦了下来。
他拱了拱手,倒是客气:“在下与楚师弟虽同住一间已有半月,可大家亦是君子如水之交,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楚师弟?班上昏昏欲睡者不胜枚举,不知楚师弟为何单单只针对我一人?楚师弟这般格外关注在下的一举一动,莫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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