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恻然的神，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整台手术过程中，这位大名鼎鼎的小秋大夫从头到尾句话没说。

本来们还有些腹诽，感觉这大夫实在有儿对路子，既然开教学刀，就应该关键步骤给予适当的讲解啊，然就又成了看教学片了吗？

现在看来人家愿意说话，而人家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

难怪前头她要穿两件手术衣上台，原来因为怕冷，而她早就预见等到开完刀，她身上的洗手衣也湿透了。为了防止污染手术台，她才要坚持穿两件衣服。

王同志与钱同志简直被架在火上烤，两人又尴尬又窘迫，真恨得挖个钻进去。

然而时间格格往前走，们还要送余秋进京，就只能在医生护士鄙夷的眼神中，赶紧带着余秋逃之夭夭。

时间实在太赶了，们连让余秋坐来吃顿早饭也到，真愈发渣得令人发指。

两人缩着脑袋，直上了火车都敢看余秋的脸。

俩真无自容啊。

因为上这趟火车临时决定的，所以即便们想尽了办法，都还弄到卧铺票。们只能让余秋挤在乱糟糟的人群中，路坐去京中。

70年代的火车可没有软座，车椅邦邦的，余秋坐在上头，身体都忍住往呲溜。没法子，她真的没力气，连坐都坐安稳。

旁边抱在母亲怀里头的小孩拉了泡屎，鲜艳的干湿混合物直接从尿片里头滚来。

周围人捂着鼻子，发阵嗷嗷的咒骂，真大早上的就要恶心死人。

余秋侧过脑袋，她甚至没有力气站起来，往边上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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