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欢只增不减,但不论她如何送秋波、挑眉目、说俏语,梁寿且都是佯打耳睁,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三番两次都是这般,她脸面也挂不住了,哭哭啼啼地问道:“梁将军可因我只是一介臧获,故而是白眼相看?”
梁寿听了,耳根红烫,急嘴急舌道:“姑娘误会。”
“那何故不理睬我?”
“男女有别,多言易惹人风言,且……”
话未落地,宛童忽地跐起脚亲了他一口,她内骨子也是个羞赧之人,亲完之后便匆匆离去,留下窦成章一人在原处凌乱。
萧婵只是窃笑着,看来相处十七年,宛童也学会了撒泼赖皮。
十一月的凉州寒意凛然,宛童亲了梁寿一口,便再也不肯去阙上了,萧婵害冷,能不去阙上吹寒风她也乐得清闲。
凉州比幽州还冷上三分,冷得齿牙不住乱敲肌肤不断生栗,萧婵早已换上了夹绒之褥,寝内的薰笼里烧起了辟寒香,缳娘还为她铺上了氍毹,跣足于地也不会有冷意。
三日前,府中总管洛叔便告诉她,曹淮安将归。
嫁来近一年,萧婵与洛叔没打过几次照面,也没说过几句话,但知道他是一个慈祥和蔼的人,虽然是府中的“耳目官”,但对下人从不摆老资格。
曹淮安要回来,萧婵有些不好意思,那壶酒明明是送给他的,但最后都落她腹中。宛童给她支了一招,便是往里头兑水,于是一壶见底的酒又变成了满当当的,虽然酒味不酽,但清香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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