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萧婵颇为嫌弃,嚷嚷道:“这味道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又小抿一口,道,“这药酸得流泪,方尝一点甜就苦得心慌,瞬间尝遍酸甜苦味儿?而且还有好些碎渣,缳娘,明个儿还要喝这药吗?”
“翁主小小庚齿,还懂得人生的酸甜苦的滋味?自己的身子不爱惜,这也是自作自受,医匠说了,身子要慢慢调理,这药至少喝半月,一日三回,不可间断。”
缳娘不敢与她说的是,药中的渣滓,其实是虫子的残肢。这碗药,几乎是由虫子笮成汁而成的。
那虫有长条的断截的,章理斑斓的,粗头粗肢的……看着都骇然,
若让她知了,后果不堪设想。
萧婵拈鼻,仰颈倾饮。
“其实,我已好久不曾病了……”
缳娘道:“所以呢?”
“所以这回生病情有可原,都说说人太久不生病的话,一旦病了就是个大的。”
“所以翁主便不睡不吃,衣裳不添,以空腹怄气的方式来唤病神?可不知缳娘有多担心?”
萧婵自知有错,捂住腹部岔开话,道:“缳娘我好饿,想吃东西了……”
喝了几日如啮檗吞针的药之后,又喝了数日的干姜与附子熬成的汤水,萧婵病体才瘥。
萧瑜离去前,曾想再见萧婵一面,但她自午后便一直睡,令人担心不已。
缳娘为了让他安心,只说她昨夜浅眠,几乎未睡,现在是在补眠而已。
知晓原因,萧瑜心稍落,写了封信,让缳娘交给萧婵,当夜便回荆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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