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船上的人。”
“不成器的东西。”她唇角笑意森凉,低声道,“早知如此,当年夺取后位时,便不该将宝押在他身上。”
“娘娘,您想怎么做?依您所见,陛下究竟是什么心思?”
她默了默,轻轻抚上左小指的淡金护指,语气听来不知是欢喜还是愁:“咱们这位陛下啊,心里可没装着他的儿子们。”
皇甫东宫打起瓷杯架的时候,宫外四皇子府邸也不大安宁。
“砰”一声闷响,听来像是人体撞上门板的声音。院内小厮怯怯看向书房,无声叹了一口气。世人眼中高山景行,爱人以德的四皇子,其实私下里十分暴戾,这不,不知又是哪个倒霉蛋惹了他不高兴。
书房里的对话声自然传不到外人耳朵里。
“这等要事,时隔一月有余,为何不早早传信上报?”
歪倒在地的黑衣人踉跄起身,抹去嘴角殷殷血迹,恭敬颔首道:“是属下大意了。”
还未来得及换下华服的人在书房内来回踱着步,眉目间尽是戾气,“微生玦的原话,一字不落说一遍。”
沈纥舟回忆片刻,将普阳城天岩塔外微生玦与他谈判的内容原封不动说了一遍,“他道已有位皇子先我们一步与他合作了,可那番话,当时听来实在无稽,属下只当是他为脱困随意找的托辞。”
“好啊好,好一个微生玦,好一个皇甫弋南。”皇甫叔禾大笑起来,“这么说来,皇甫弋南此番回来,安的是谋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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