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阳竟然能说出这么疯狂的话。

“你不信？”薄蕴阳冷笑，“至少我是这么打算的。”

向宜在他的地盘安分地待着，他还能保持着理智。如果向宜选择离开，那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借口，让他百无禁忌地出手侵犯。

向宜眼里浮现出恐惧，是因为眼前薄蕴阳的反常，也是因为他想起上次晏素冠企图在他脖子上留下咬痕，心里忍不住怀疑可能性。

“别怕我。”薄蕴阳慢慢松开他，“也别再让我发疯了。”

男人脸上流露的疲惫竟然比他之前加班到不成|人样还要多，向宜心里酸涩蔓延，盖过了恐惧。

他真的让他这么痛苦吗？

向宜慢慢平静下来，低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搬出去的。”

打算搬出去只是为了让薄蕴阳能够痛得短一些，结果反而让他痛得更深。

“我先上楼了。”

只留下男人孤身一人留在餐厅里，面对着残羹冷炙，久违地想抽一根烟，却想起早在大学的时候，就因为向宜不喜欢烟味已经悄悄把烟给戒了。

真是小瞧了他的决绝。

薄蕴阳原以为徐徐图之，静水流深就能达到目的，就算中途出了一些纰漏也没问题。谁知一踩到那条线，向宜就像秤砣一样铁了心，绝不退让一步。

兄弟……呵，他薄蕴阳生来就没有兄弟缘，那些不过是敌人而已。

向宜在他这里享受的，绝不止是兄弟的待遇。

那么他要求偿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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