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是他哪敢真去放人,一放,说不定他哥就疯了。
别看面上镇定,在商言戈的内心深处,也一定日夜犹疑博弈。
世界上竟然有他皇兄这样的天子。
世界上竟然有国师这样宁可被囚、死犟着不走的能人。
事情总是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异族入侵,在边境烧杀劫掠,商言戈的暴躁无处发泄,正好拿这些异族开刀。
大梁没有一个将军,领兵打仗的次数超过商言戈。
皇兄说,正好给他一个机会实践,这段日子,你就是皇帝。
这回商言戈没有让他遇事不决请教国师,因为国师被关起来了,理政难度也大大增加。
同样的,商言戈让他照顾好国师。
商诩以为不会有比“把国师照顾到昏迷”更糟糕的事了,然而,七月的某天清晨,内卫慌乱地跑进宫,说国师没气了,留下一封遗书。
商诩肝胆剧颤,眼前一黑,仿佛天塌下来了。
谢玉帛的死讯太突然,比他遗书里预言还让商诩惊慌。
没有犹疑,他立即派人传信边关,告诉商言戈谢玉帛出事了,然后打开皇宫地下冰库,把谢玉帛的尸体冰冻起来。
商诩无比清晰地知道,他没有权力处置谢玉帛的尸体,甚至如果他不能让谢玉帛保持原样,他该向皇兄以死谢罪。
这回并不是下跪能谅解的了。
商言戈回来那天,商诩甚至不敢去城外接他。
如果说用一个词形容此时的商言戈,商诩只能想到“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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