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临危不乱很是了得。”奚鸿轩提壶沏茶,“你也知道,咱们干的是提脑袋的勾当,这次是真的逼到了脸上,不然我哪会儿这样待过你?都是被逼的嘛!我看萧二马上又要春风得意了,我着急。来来来,快坐,心里还怨着我呢?”
“我姓沈的配不上高位,”沈泽川打量屋内,“哪敢挨着你坐?”
奚鸿轩哈哈一笑,说:“那都是废话!说出去是作践别人的,你能与别人一样么?坐吧。”
沈泽川方才落座。
奚鸿轩把茶奉给他,赔笑道:“要我说啊,你还真是被这姓给耽搁了,你自个儿说是不是?你要是生在什么韩氏、费氏,咱们之间哪还有这么多嫌隙呢?兰舟,消气!你好好跟我说,你留着这齐惠连干什么?”
沈泽川摸袖袋,才想起来象牙扇丢了,他说:“老疯子被当年太子自刎的事情吓着了,我在昭罪寺与他低头不见抬头见,听的了些断续的疯话,便想留着他,以备后来。”
“皇孙的事情,你该问我。”奚鸿轩拨着茶沫,“这事儿你别想了,不可能的。”
“一点门也没有么?”沈泽川轻轻转着茶盏,没喝。
奚鸿轩吃了茶哼哼两声,说:“那差事是纪雷和沈卫一块办的,两个都是狠心人,花容月貌的太子妃都是被他们活活勒死的,你指望他们能对皇孙留情?何况皇孙跟他们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他们吃饱了撑的,给自个儿留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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