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情种,现在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还是那种近乎于有病的情种,为了不叫贺乐天看不起,他可以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证明。
乐天过了七天堪称完美的日子,最后一个夜晚,傅铮让他弹钢琴给他听。
幽深的黑夜里,没有开灯,只有银白的月光透着玻璃窗子四面八方地照进来,宛若聚光灯一般打在赤条条的贺乐天身上。
他刚与傅铮在床上‘寻死觅活’了一场,双腿坐着还在打着颤,手指也是绵软无力,慢悠悠地弹奏着仲夏夜之梦,曲调明朗又欢快。
傅铮倚靠在钢琴上,月光照着他雕塑一样的躯体,他面上的神情平静,静静地听贺乐天弹完之后,才捞起贺乐天将他仰面压倒在钢琴上。
时快时慢的律动奏出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叮叮咚咚杂乱无章,还夹杂着两人的喘息声,贺乐天紧抠着傅铮的肩膀,眼里淌了无数的泪,睫毛像雨打过一般,整个人都虚脱了。
傅铮疯了七天,终于是疯够了,其实还不够,只是没法子,该停了,搂着湿漉漉水捞出来一样的贺乐天,低沉道:“我明天去绥南了。”
贺乐天的神情半点不惊讶,柔软的手指细细地描摹了傅铮英俊的面容,轻声道:“四叔,我等你。”
傅铮的眼睛眨了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多少感动或者喜悦,只在心里淌出了一道血,贺乐天就算不那么爱他,也是有一点点爱他的,只为了这一点点,傅铮打算——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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