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海楼已经似笑非笑地朝汪荣泽睨了一眼:“不委屈。”他转头对服务生说,“再上一桌来,算在我的帐下。”
这话一出,汪荣泽差点拍案而起!还是坐在他右边的一个人连忙暗暗拉着他袖子把他拉下来了,笑说:“贺少也太着急了,汪少刚刚觉得委屈了贺少正要重新叫一桌子呢!”他说着也转头对服务员说,“快重新上一桌来,贺少可是难得的客人,平常请也请不来的。”
国色天香的服务员也是久经训练,见客人达成了一致,也就目不斜视地收拾桌子,对就在眼皮子底下的暗涌视若无睹。
开头两句话连吃三个憋,汪荣泽冷笑了一声,对着贺海楼说:“贺少脸上的装饰很别致啊,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他以为自己这么一问,贺海楼就算脸上不变色肯定也再悠闲不了,没想到贺海楼居然笑起来:“汪少也觉得这个别致?跟我所见略同啊!我去了野生动物保护区一趟,找里头的一匹烈马练了一下,可惜还没多碰几下,就被他拖了好长一段距离,唉,技不如人啊。”他一张脸上,左脸明晃晃是遗憾,右脸明晃晃是回味,再真实不过,说得汪荣泽都心头一愣,觉得对方恐怕是在说实话——事实上贺海楼可不是在说实话?那匹马现在还就坐在他身旁呢。
顾沉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他觉得自己最近真不太能跟贺海楼一起——卧槽好想砸烂酒瓶掀了桌子照对方脑袋上砸下去——实在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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