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河坐床到京城约一月有余。商船上有南来北往的走商,也有走亲探访的,但在这个特殊时间节点,还多了一种人。
“唔……”林殊捂住嘴巴,又想吐了。
“滚,要吐离我远点。”扶着栏杆的言采把林殊踢的远了些,和他死死保持距离。
“没事没事,我都已经吐干净了。这下真的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了。”林殊一拍胸口坐到甲板上,也不顾忌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这些天天晕船早就没有半点形象可言了。
言采也陪着他坐下来。甲板上此时有许多活动的人,有些是到这里吃早饭的。整艘船只有这里有吃饭的地方。吃食很贵,味道还不太好。照林殊的话说,价格抵得上他家的福满楼,味道是他家后厨房每天倒掉的泔水。
也有便宜的。馒头不贵还是地面上的价格,鱼也不贵,这里的渔业资源非常丰富,商船天天下网,都能捞到许多大鱼。可天天吃鱼就只有腥味了。
起初大家都是吃自己的干粮,等到干粮吃光了,就忍不住想吃点别的。然而普通人看看菜价,就会发现一碗普通的小青菜都吃不起。除了一些好存放的比如芋头笋干之类能放得久些的菜蔬,船上十分缺绿叶蔬菜。
言采一家是不缺蔬菜吃的。
出来的时候只带了朱华、赤还有红玉。跟船上商量好,每天借用他们的炊具自己煮点吃的,作为交换,换给了厨房一些蔬菜。
言采一边吃着红玉做的虾饼一边道:“你又不考试,你爹让你去京城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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