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锐卿这番话说得亲近,语气也颇为真诚,让苏母面上的笑意都柔软了几分,“好好好,以后一定不这样说,一定不这样说。”
苏满娘抬头看了对面脊背挺直坐着的暗红锦袍男子一眼,复又垂下,继续做害羞状。
因为已经出了孝的缘故,今年苏母的生辰宴上有不少荤食。
只她因为着了凉,胃口不佳,故而只略动了几筷子,便有些精神不佳地坐在那里,与大家闲话。
黎锐卿远远看着,回头对身后的墨砚低语了句什么,墨砚领命无息退下。除了苏润允和苏满娘多看了一眼,几乎无人注意。
等到宴席将散,墨砚又捧着一个樟木盒子无声归来,黎锐卿将盒子接过,亲自起身,递到苏母面前:“这是我在京城时,偶然从太医院院正手中得到的方子,对于冬日里的着凉感冒最有奇效。此药既可以熬煮,又能制成丸药,即便人身体无恙,只服用一两粒,也可有保健预防之效。
方才玉清观伯母气色不佳,想必身体应略有不适,这盒子的药方伯母自可留存,还有一瓷瓶之前制的丸药,稍后伯母用上一粒,待午间稍微小憩,晚上说不定还能一起去观花灯夜景,坊间龙狮。”
苏母面上且惊且喜。
惊的是,未想到黎锐卿能这般细心地发现她的异状,明明她已经很尽力地掩饰;喜的则是,黎锐卿一直以来说的亲近之语,当真并非客套,他是真的将她们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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