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气得胸腔钝痛,顿时也顾不得什么理智和风度,从椅子上倏地起身,就拿起了池怀音放在门口的木叉棍。
池母意识到池父要打池怀音,赶紧上去拦,却被池父用力推开。
“滚开!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不孝女!谁拦我连谁一起打!”
话语间满是震慑。
池父一贯儒雅有风度,严肃归严肃,却从来没有动过手。
他有多疼爱池怀音,别人不知道,池母却是清清楚楚。
看着他拿着叉棍要打池怀音,池母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打她又有什么用?!”
打在女儿的身上,还不是疼在父母心上?
池父的叉棍落在池怀音身上的前一秒,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季时禹,想也不想就过来,一把抱住了池怀音,以自己的背脊,硬生生承下池父盛怒之下的一棍。
那一下敲得很重,池怀音甚至能听见木棍与皮肉拍打出来的那种闷闷的声音,季时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季时禹不过来护着还好,他越护,池父越生气,一棍下去,又是第二棍,第三棍……
池怀音的头顶在季时禹的胸膛之上,他用一种全包围的姿势,将池怀音护在胸怀之内,不让池怀音受到一点点伤害。
池怀音想要挣脱,想要让池父不要打了,但是季时禹把她抱得太紧了,她几乎动弹不得,眼前一片漆黑,连呼吸都被困住一样,难受极了。
池父一边打一边像针扎了心一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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