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两年前,在行宫中那个漆黑寒冷的午夜中,将面前的这个人装进心中,从此山高水长,追随他的脚步。
但她到底贱命一条,蝇营狗苟,只能顾及自己眼前的一片天地,不同于阎温,哪怕背负着骂名,也从未停止善举。
如此冰魂雪魄风光霁月好人,自然该得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长长久久平安喜乐。
十九泪眼磅礴,她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伸手去解阎温的腰封。
阎温的外袍被十九扯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因为阎温的袍子穿在她的身上实在过大,阎温的腰封又并不是适于十九的尺寸,十九只好将腰封当做麻绳,胡乱的在身上一扎。
将自己的长发拽开,拢在头顶,胡乱的扎了一下,披散的长发只要一低头,很轻易的就能遮住脸。
外面的杀声越发的大,十九临下车之前,在门口顿了一下,转回身跪爬在软垫上,朝着阎温的脸颊重重地亲了一口。
她方才已经通过小窗户,观察过外面的地势,丛林茂密,但并不适合逃命,妙在这里依山傍水。
十九曾经生活在行宫,她与阿娘都是最低等的奴隶,与外界接触是死罪。
十九平日里都是从行宫的暗河游出去,然后再到山上的一处破旧的小庙中换衣服,然后才去市集中摆卖小玩意。
只要从马车上冲下去,能够活着跑到水边,到了水下就无人能再抓住她。
而只要她穿着阎温的衣服,从马车上面跑下来跳进水中,那些人自然就不会在玩命的朝着马车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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