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微走到池边,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一件淡青的披风,披在了殷牧悠身上:“别冻着了,极北可不比照阳山。”
“愈、愈微?”
“你也太胡来了。”
殷牧悠的酒完全被吓醒了,现在倒有几分可怜兮兮的。
谁让厉靖言不来见他,又让他滚远点,自己若不使些手段,他怎肯主动前来?
“嗯?”愈微仍带着笑容看他。
殷牧悠脑子一团浆糊,从池子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
这味道,差点熏得他快要把持不住。
一株喝了酒,摇摇晃晃,连鼎炉都敢对他下手的猫薄荷,如果不是他和魔主过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愈微心里莫名烦躁。
殷牧悠也真是的,喊什么鼎炉?要逼魔主过来见他,找自己不就好了?
看到刚才那个局面,到底是别人上他,还是他上别人?
那边的厉靖言低下了头,任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愈微,你出去。”
“魔主?”
“出去!”
愈微只好叹了口气,径直的离开了此地。
和厉靖言擦身而过的时候,愈微的眼瞳瞬间一变,才发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厉靖言了。他能分得清,是因为自己曾在记忆世界里,和他交过手。
他也曾作为攻略者,治愈过对方。
然而皆一无所获,甚至惨死。
是顾翊秋。
可愈微却不敢多做停留,害怕被顾翊秋察觉这具身体已经被他夺舍,他可不是那位愈微,而是想夺取凶兽力量,而为自己所用的景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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