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人让她侄儿背着荆条。”
殷牧悠轻笑了一声:“这倒是有趣,她是想学古人负荆请罪?看看去。”
幼豹听着这笑声,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面具,让人读不出他的表情。可方才那声宛如看好戏的戏谑,为他整个人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原来太傅也有这一面……
苏衍眼神微闪。
殷牧悠平日是不敢抱着猫科动物的,他便吩咐外面的清石抱起幼豹。
苏衍还在沉思中,自然也忘记了挣扎。
等他们来到大厅处,才见荀夫人哭得伤心极了。
一见殷牧悠过来,荀夫人就朝他深深一拜:“太傅大人,奴家有礼了。”
“夫人请起。”
“不敢,我侄儿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今日奴家是特来请罪的。”
殷牧悠将目光放到了鲍宏身上,大冬天的,他却脱了衣服。露出来的黄色肌肤上布满了鞭痕,背后的荆条也死死嵌入了肉里,动一下就能让人疼痛难当。
鲍宏的脸色苍白了不少,嚣张的气焰全部消退,变得恭顺得不能再恭顺。
殷牧悠抿了一口茶:“你爱食些野兽的幼崽本也无妨,可你侄子那日在风自楼后巷,却妄图对我动手……”
荀夫人眼底泛着泪花:“奴家这侄儿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太傅,今日太傅要杀要打,全凭太傅心情!”
鲍宏睁大了眼,这和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啊。
他怀疑荀夫人是真的要弃他而保全自己,脸色瞬间煞白:“姑母,您要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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