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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前面有家茶馆,要歇歇脚吗?”余千秋在眼上打了个凉棚,眯着眼向远处看了看,转头问子车痕。
“好。”子车痕点点头,一行三人向着茶馆去,但还没进到阴凉底下,就听见里面有人发出一声怒吼:“血蛊师那个王八羔子,不得好死!”
血蛊师?
子车痕微微皱起眉头。
这些日子他四处查探人蛊之事,但是除了越来越多的尸体,和在尸体内部进化地越发成熟的蛊虫外,一无所获,现在对这个名字很是敏感。
余千秋跟了子车痕这些年,一个眼神就知道子车痕想的是什么,当即利索地下马牵马,低声向店小二要了几碗凉茶和几个面饼,随即引着子车痕落了座。
余千秋找的桌子的位置刚好在离着发声人不远处,隔着一张桌子,能清楚地听见声音又不会收到波及。子车痕落了座,抬头便向着发声人看去。
出乎意料,那破口大骂声音浑厚的人,不是举止粗鲁的大汉,而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他的他双腮绯红,发丝凌乱,连头顶束发的头巾都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一身酒气,放在书院里要被说上一声“有辱斯文”。
大概是他的同伴也看不下去了,一边不住地向着周围的一圈人道歉,一边拉扯着书生让他坐下,“王生,别喝了,你醉了。”
“我没醉!”喝了酒的人力气格外的大,一挥手把同样是书生打扮的人推了个踉跄,“我、嗝,今天就是要说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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