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怎么办呢?说什么,什么都是错,安抚也无效,难道真要等她的哭声把众人引来不成?
伊崔着实慌乱了一阵子,最后忽然想到牢中那次的情况,灵机一动,伸手往她的肩膀上一揽。
顾朝歌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道压上她的肩,然后她随之往前一倒,如牢中那次一样,抵在了某人的胸口上。
只是这一次,贴得更近,他的手轻轻在她的背上拍着,无奈地安抚:“姑奶奶,小声些,莫让别人以为我欺负了你。”
反正你常常欺负我,多一次又不会怎样。顾朝歌的哭声收了一些,心里甜滋滋的,她用力抓住伊崔的衣襟不放,窝在他的胸前抽泣。他穿的衣裳并不是什么名贵面料,因为是从床上起来,甚至也穿得不是特别整齐,有些松垮,活动间偶尔会隐隐露出一点锁骨。他的胸膛也不强壮,瘦得能感觉到咯手的骨头,绝没有燕昭给人的强烈的安全感。
可是他的胸口很温暖,有淡淡的药香,那种药香有她的功劳。
她不仅很喜欢闻这种味道,或许……还很喜欢这种味道的主人。
可能是白天太辛苦,可能是某人的胸膛太舒服,顾朝歌很丢脸的,揪着他的衣襟,就这样哭着哭着……睡着了。
可怜伊大公子,好生一顿安抚后,突然没听见动静了。他心惊胆战地试探着看她缓过来没有,这才发现扬州城的女皇大人竟然已经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兼给他的衣裳抹上一圈可疑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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