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又颤着一把老嗓子,好一阵劝说,可刘琮却心意已决,定要亲自前往。无奈之下,秦大人与贺奇只得领命,各自回去准备。
待众人离去后,刘琮侧身,便望到格胡娜的身影。她正稳稳坐着,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诗纸。虽然满面不在意,她却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刘琮。
刘琮想到她刚才缠着自己习诗的场景,心底便有了七八分猜测。继而,刘琮问道:“格胡娜,你方才缠着我学字,是不是在为河阳拖延时间,好让我不得脱身?”
格胡娜撇了下嘴,笑了一声,极是坦荡地认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正是如此。”一会儿,她又玩着袖口上的流苏,满不在乎道,“你要怎么罚我都成,休了我、宰了我,我都不畏,还欢喜得很。”
听她这样说,刘琮便默了下来。宫室内灯火惶惶,可他眼底却不甚明亮。许久后,刘琮道:“我为何要罚你?我知道,河阳是你密友,你愿意救她,实属常事。”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格胡娜听见他的说法,微微一愕。
她倒是没想到,向来文绉绉、脾气文懦的刘琮,还会有这样大方的一面,竟好似……与她已相处了许久,极了解她似的。因而,也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格胡娜摇了摇头,将这错觉甩出脑海,匆匆将桌上的诗纸折起来纳入袖中,出门追了上去。她先去了马厩,随手便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她一边揉着那骏马脖颈,一边低声道:“你乖些,我们一道追刘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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