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他刚要关上车窗,老板忽然两手按在车窗上,差点没把玻璃又按回去。这下她自己也懵了,傻傻地说:“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不等车内两人回答,她把手缩回来,摸了摸下巴尴尬道:“嘿,关州不大不小,没准儿在哪儿碰到过。”
老板摆了摆手算是告别,自己搬着最后那些玫瑰进了屋。
程显听见程透仍低着头盯着那三支玫瑰花发愣,果然,程透张开了嘴,程显听立刻道:“不是她。”
程透如鲠在喉,把话又咽了回去。车重新驶向马路,他像是不甘心,又道:“可……”
“长得也不像吧。”程显听淡淡地笑着,“但也巧。我问过,她头上那个疤是小时候为了保护弟弟磕到的。”
青年百感交集,望着散了水的花瓣低声道:“其他人呢?”
程显听看了眼倒车镜,漫不经心回说:“我还认识了个老中医,更有趣儿的是他老婆是民乐团里教琵琶的老师。”
不等程透说话,他便又道:“但你明白的,那不是他们。”
程透把头倚在车窗上,慢慢说:“我知道。”
天色终于黑了,明亮的路灯一段切过一段,使车内晦明变幻。两人沉默许久,程显听终于再开口道:“我没想到你也在关州。”
“你怎么找到我的?”程透问道。
程显听答非所问说:“别担心,因缘会使人再度相聚一刻。”
程透又不说话了。他心里平静得反常,甚至迷迷糊糊有些犯困起来。青年打了个哈欠,说:“我本来是打算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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