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吹得人无法睁眼,程显听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身后一排脚印很快被雪重新覆盖,抹杀了他刚刚存在过的证明。或许在天地间他早已消逝,不会有人再记得他的存在,纯黑吞噬了他的身体,却将灵魂囚禁在这里。
恍惚间,他缓缓一笑。原来太虚是真的存在的,她永远掌控一切,是最残忍的神明,再以永恒的孤独折磨着过错。
霜在慢慢地覆盖他的发,雪终于要将他融为一体。可是,还有人在等他回家呀。
他缓慢地挣扎着向前,被温柔的雪凌迟。直到天际开始泛出刺眼的阳光,灼烧尽雪意,一整个鸟语花香包裹了他,像是仍在努力将人留下。而身后的雪原静静屹立,与春色毫不相干。
入冬,经春,过夏,至秋。
早春透暖出寒,程显听继续向前走着,他要马不停蹄地赶往四季,有个人在等着,等待他早点回来。漫散的春使他联想到那个人的眼,他们说他有含霜的眼,他却总能从中读懂滚烫。没有人比他再爱他了,这令人无比安心。
绵密如针的春雨扎在身上,这个无穷地狱,以最美的景色引发最难以想象的疼。衣衫黏在身上,使他背负着万钧之重,压弯脊梁,压弯膝盖。关节间发出牙关发酸的嘎吱声,程显听发狠地迎头向前,这里不会有什么能留下他的。
夏在青青草地间翻出肉眼可见的热浪。灼烧着湿淋淋的衣衫,血液沸腾着上涌。他呢?他痛不痛?数丈惊雷落身,他忍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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