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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晏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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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晏清(5)

六一那天,余海晏问她,六月想要。

那时,何清正陷入考前焦虑中,只匆匆回了句:还没想好。就又重新投入书海中。

等到高考完,回家蒙头大睡醒来后,才想起来,当初在纸上写的是“你”。

当时脑子一写的, 怎真的这要求。

何清绞尽脑地想,重新模仿了一张他的字迹,拍了照发给他。

——那张纸就像支票一样,需要时,拿去他那个“银行”取就是。

小学时,父母有时很晚才回来,要签字的作业就交给余海晏;有时也翻他的作业看,都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字母和公式。一来去,她对他的字迹熟悉万分。

何清心里还是惴惴的。

意料中,也是意料外:余海晏看过后,简洁回了个“好”。

上一次聊天,停留在他问她考得好不好,她回了句还行。

说不上来为,何清反倒失落了。

她写的是,让他在她生日那天,陪她半天。

真的只需要半天,她知道他忙不过来。她不贪心,也不敢贪心。

然而,像小时候那样,整个人趴在他背上,哼着“长亭外,古道边”是不了。

何清生日在六月中旬,天气正的时候。

有几年,都是由余海晏带她去游泳,回家路上,提回预订的生日糕,晚上两家人一起吃糕。也算不上两家,余家只有他一个人。是在他父母去世后,他才真正何家亲近了起来。

上高中后,她很去游泳了。

她兴致地去买了条游泳裙,回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又不方便和她一起去游泳馆。她沮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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