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晏清(2)

这时看他，才觉得他疲惫非常。他半撑着坐起，半盖着的被子随滑，滑至腹前。人还睡眼惺忪着。

何清不禁内疚，怪己打搅他休息。

余海晏已经盘腿坐起来，招她过去。

何清蹭过去，怯怯地，怕他骂她。他抬起手，她一惊，以为他要拍来，结果却是轻轻地抚了抚她鬓角。

抚过后，他想意识到不妥，像觉没睡醒，不觉做了那样的动作。

好在，她没有过激反应。

嗓子有点，他清了清咙，问：“作业写完了？”

“没。”何清被他刚才的温柔撩拨得心旌摇曳，“数学太难了……”

“你学文学理？”

二分科时，何清还问过他。他空给了点建议，只让她己想清楚。最后结果是什，他也没问。

“文。我学不来理科。”向心力什的……

余海晏了声，“那数学是难的。”

“瞧不起文科生是吗？数学占了半边天，文科生也学好数学的好吧？”何清愤愤不平。

“你期末？数学单科。”

“……一百零几。”

余海晏沉：“太低了。次考一百一十，就不你了，怎样？”

竟然还使激将法。

何清偏就吃这一，一咬牙：“行。那你辅导我几天？”

“我毕业十来年了，早就全退给老师了，还教你？”余海晏没读研，拍了几年戏，中教了什，是真不记得了。

何清也坐，脱了拖鞋，学他盘起腿，她没学过舞，骨，发现有些痛，又换了种姿势，和他面对面地说话：“晏叔，你拍戏是不是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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