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尚云都想把自己引以为傲的钢盔头拧下来。
她临场反应太差,她答得不好。当时程策那张被雷劈中的脸,大约是被她的蠢话吓傻了。
尚云憋屈地想死,而这份憋屈,又在极致的压力下转化成了潜力。比方说,上回绞尽脑汁怎么解也解不出的数学题,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
她操着粉笔,站在黑板前一气呵成,被老师夸得禁不住悲喜交加。
说真的,自从程策入伙以后,尚云就日常性地陷入了患得患失的苦痛之中。
他已是她的家人,但他总不教她省心。
民乐社团一眼望过去,全是腿和裙。此地藏龙卧虎,前有胸比屁股大的阿玉,后有爱在公众场合下腰劈叉的小蓝。
还有那常来串门的舞蹈社团,姑娘们又妖又媚,是她当初亲手为他发展的下线。
不知是卷子太难做,还是他太有耐心,妖精们抬眉眨眼,总爱咬着铅笔头劳烦程施主,问他此地的ABCD究竟该怎么走。
待他趴在桌上解完题,她们更一屁股坐下来,与他凑在一起研究直角以及各类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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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热了,大家的衬衫开始透了,胸衣也都换成前扣的了,诸如此类刺激的场景总是会让尚云心惊胆颤。
她抱着琵琶,捧着书,或坐在墙角,或站在窗前,凝视着围绕在他身边叽喳的环肥燕瘦。
他看起来眼神清澈,口味清淡,模样比阿慈老实,一定食草。但她害怕他长大以后,就会爱吃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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