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走后,任嘉独自在屋里转了转,极简的布置,一如既往的像个样板间。
一人独居还能让房间变成样板间,只能说明这主人够整洁的。
她上楼把被子叠好,打开背包掏出手帕,铺在穆寒的枕头上。
那是一方普通的蓝格子手帕,唯一不同的就是右上角缝了一颗花朵扣子,一颗藏在穆寒抽屉里属于任嘉的纽扣。
总要给他留些念想。
作为交换,任嘉打开衣柜,挑了件白T收入囊中。
一切办妥,任嘉拎着挎包,转着车钥匙上车。
阴冷的废旧厂房里传出男人的吼叫声。
但仔细一听就会发现这声音毫无震慑力。
穆寒抬起眼皮瞥了那人一眼,拖着椅子坐下,身体后倚着。
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停下。
男人的面部从冰水里拔出,大口喘着粗气,早已没了知觉。
“我当时应该杀了你!”
“呵,你想过啊,只不过没成功而已。”
穆寒摘下小指指套,露出断指,把手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了一会,才歪头看向对方。
男人几日未睡的眼里布满血丝:“我当时就不应该把那节指头喂狗,应该逼着你自己咽下去!”
穆寒点头,手指支在下巴上:“倒是个好主意。”
穆寒打了个响指,手下把飞镖递给他,他拿在指间转着玩了一会,突然抬臂向男人心脏附近掷去。
“你说,你放暗枪的时候怎么不准一些,稍微偏一点点,现在也不用受这罪。”
“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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