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焉并不急着出发长辛门。
谢湮猜出来她是在和长辛门比耐心,这事和下棋一样,谁的耐心先耗损,便输在了开局。
陆行焉的耐性,多半是奈何府里磨练出来的。她从小就仗着自己耐打,又胆子大,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不懂布局。
宗主,也就是谢宴,他就不一样了。他驯化了许多人,还驯化了阿隼,靠得就是无与伦比的耐心...因为这样的耐心,才能在自己身边赖了这么久,还不被发现吧。
“长辛门是九大门派之首,你和赵行风二人如何能灭长辛门满门?”
“长辛门是剑宗,师兄的剑法已是剑宗上乘,若有深厚的内力做辅,并非不可。”?谢湮听不懂武学上的术语,他直接问:“会有危险吗?”
陆行焉诚实的点点头。
哪有打架是不危险的。
陆行焉见他对武学上的事一窍不通,疑惑道:“你连什么是内力都不知道,当初怎么看得出我能以后会有非凡修为的?”
“不难,能在谢宴手上活下来,一声不吭的,一定不是寻常人。”
过去她和宗主的每一场较量,她都当做都是生死较量。
喊了疼,认了输,就失去了习武的意义。
她是个老手了,很早前就明白,想赢得战斗,必须先放下生死的问题。
生死胜负是最常见的杂念,如果赵行风摒弃不到,此次就是给长辛门送命。
赵行风脑海中不断浮现沉行止受折磨的样子,静心音的经文像是四面八方袭来的鼓槌,他脑中各种思绪混成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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