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焉不知缘何,但张大娘说的话,几乎从没错过。
她莫名地心慌起来,张大娘把摊子交给旁边卖花的商贩,便带她骑着马一路奔到山上。
陆家院子里一片狼藉,原本要被修缮的灶台,仍是倒塌时的样子。所有的东西都摔在地上,桌子,椅子,还有新洗的衣服。
一道黑影从屋中疾驰而出,速度之快令人无法看清他的样貌。
但凡是关山的人,都是跑不了的,陆行焉没有心思去捉人,她整颗心都悬在谢公子身上。
陆行焉跑到房里,只见谢公子倒在血泊里,他尚存一丝残息,见着陆行焉回来,他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明明身负重伤,还要调侃一句。
“陆行焉,你可把我害惨了。”
陆行焉自己受过不少的伤,她从不觉得流血是一件要紧的事。
可现在躺在血泊里的,是她心爱之人,他身上挨一剑,便是在她心头刺一道。
张大娘按住止血的穴道,谢公子晕倒了过去。
她一言不发撤掉谢公子伤口处的衣物,将伤口仔仔细细辨认。
她眉头蹙紧,呢喃着说:“是仓青山剑法...”
陆行焉看向张大娘:“仓青山...九年前就灭门了,你怎么会知道是仓青山的剑法?”
一切突然之间就能说通了。
晓天和谢公子到关山的时间,几乎是相同的。
张大娘悲戚一笑:“我是仓青山的人,怎么会认不出。”
晓天怕她,并非因她不喜欢晓天,或她是形象太过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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