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跪我,我说过了。”顿一下,他也道:“君无戏言。”
就这样离去的司徒鄞,淡着到没有一句追究。
人前脚离开,迢儿赶忙揪着眉进来,“皇上对小姐说什么了,是不是很生气?小姐有没有受委屈?”
“他……”我还怔怔地反应不过来。
“也不怪皇上不耐烦,皇上从酉时就早早过来等着,听说无人知道小姐去了哪,急得不得了呢。”
“是么。”我不信。
“是啊!皇上把身边所有人都差出去找,说找不到就掉脑袋!相比之下,我们这些跪在屋里烤暖炉的人,就好运多了。”
不知司徒鄞给了迢儿什么好处,竟拼了命地帮他说好话,一面说,还一面拿眼瞟我。
我吁出一口长气,直挺挺倒在榻上,前所未有的疲惫。
刚刚,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吧,与司徒鄞的交锋,总让人汗流浃背。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于他而言,到底算作什么?
“小姐!”迢儿精神尤佳,又在耳边聒噪。
“又怎么了?”
“宴会前皇上差人送来一样礼物,小姐可还记得?”
倒是记得有一个流云锦的盒子,不过我懒得应她,胡乱翻个身蒙上被子。
“小姐,你看看嘛!”迢儿扯下被角,变戏法似的抖出什么东西,晃得我一阵眼花。
“烦不烦啊?”
“看一眼,就看一眼!”
我看了一眼,是一件做工考究的束腰石榴裙,桃红轻颖,薄纱层叠,煞为好看。
“是皇上送的,想让小姐穿上出席今晚的宫宴。可惜咱们当时匆忙,没打开看一看,陈公公又没交代,就这样错过了。”迢儿一脸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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