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表弟开的麻将馆要关张了,铺面位置太偏僻一时间转让不出去,闲置的麻将机在店里吃灰。老刘把价格讲到几乎白送的地步,喜滋滋拿了一台回家。
麻将机卡在狭窄的楼道口,前头的人没用好力,后头的老刘被压到了脚掌,还闪了腰。
接着,白捡的麻将机就被搬移到了保安队的值班室里。
每天天一暗,白班的保安到点打完卡就聚集在值班室里,抽烟打牌,地上脚边散落着瓜子壳和烟头,垃圾桶满是吃剩的盒饭。
值班室用于晚班收发通知,查监控和休息,室内原本只有监控屏和一张沙发,塑料凳,连桌子都没有。后来物业仓库满了,多出的一些物料也堆放在这里,空间越来越狭窄。现在平白多了张麻将桌,连来回走动都要半踮着脚。
没有窗户的小房间空气不流通,浓烈的二手烟味,垃圾桶剩饭的异味还有一股酸臭熏眼的体味混杂在一起。四个男人围坐在麻将桌旁,还有两个站在旁边看牌,麻将碰撞声不间断,夹杂着几句粗俗脏话。
“碰。”“哎呀赶紧出了你还看什么!”
“操别吵吵,催你爹呢!”“一个东风磨叽半天。”
徐岩坐在背着门的位置,瘦削的长指从容把玩着一块麻将,眼底压下的困倦又涌上来,在等待时神色涣散麻木,乌黑的短发毛躁凌乱,一看就是很久没打理了。
冷战的第二天,陈绵霜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也不说软话了,买来道歉的礼物被她扔到仓库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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