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门走到里屋一片暗漆漆,二楼入口处的鞋架旁多了一个黑色的行李包,是旅行社常配的廉价款式。
徐岩戴了一个多月戒指,保安队的人又闲又嘴多,来店里买东西时都会调侃陈绵霜几句。
这些话从背地里讲到台面上,很快在熟络的街坊邻居间传开。小情侣领个证而已,平时这种八卦聊两句也就过去了,但对庆安本地人这可是不小的新闻。
一个瘸腿的外乡仔娶了本地姑娘,谁听了不唏嘘两句。
本地人排外,庆安本地尤其。这些年居住人口流动大,外地人早就多过了本地人。操着一口方言的居民优越感也更甚从前。
明里暗里那些阴阳怪气的话,陈绵霜听着不以为意。
她想徐岩大概也听了不少吧。保安队那些碎嘴的男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了大半。
到现在谣言越传越真,而当事人一次也没跟她提过结婚的事。
……
从街对面的早餐店回来后,徐岩迫不及待拱着陈绵霜上楼,结果一到客厅就看到在沙发上熟睡的陌生男人。
原以为陆明伟的朋友昨晚睡在一楼房间,没想到是在沙发上。
联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徐岩顿时脸都绿了。
被男人鼓囊囊的裆部顶着走了一半,陈绵霜摸着他按在腰上的胳膊也忍不住期待了起来,丝毫没意识到他情绪的起伏。
因为睡眠不足,徐岩黑眼圈比她还重,脸色白白,脚上还穿着宾馆的塑料拖鞋。小脚趾从拖鞋洞翘出来,又骤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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