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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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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浮城

洁白雏花束放在墓前时,恰巧石碑上站着歇脚只麻雀,梳理好羽毛,扑棱着翅儿飞走了。

工作日午,这座陵园很少人来。半山腰整齐排列深灰色碑面,以盛夏碧绿草木,偶有风声鸟鸣悠悠入耳,空旷而寂寥。

清扫路面小工一眼就注意到个女人,望向她时,不自禁握了握手扫帚杆。

柔发披肩,黑裙摆一双瘦而直腿。单看侧影,便已叫人浮想联翩,不过引人留意主要原因,还是她在儿站得时间太久,且太过安静。

据有意无意观察,她大概已经这样站了一个小时。不似大多扫墓人捶哀嚎,也没有喃喃倾诉,薄唇始终并紧,只是面无表伫立。

一阵风过,雏上落了一只黄蝴蝶。

看见她垂眼,很浅一,然后弯腰,向伸手。手指温柔曲着,是抚摸动作,抹黄色在她指尖稍作停留,随即旋转而上,飞向远方。

跟鞋声渐近,扫小工慌乱低了头。

她影在面前掠过,几发丝飞扬,一阵淡淡香。没有勇气去看她脸,只好任由她像蝴蝶般远去,然后偷偷丢了扫帚,走向她曾站立位置。

黄蝴蝶不知何时又辗转归来,翩翩停泊。看见石碑上张照片,年轻美丽女人正对弯唇微,与方才她,有几分相像。

一双眼柔而妩媚,若是还活着,该是多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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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还没在单元门前停,希遥已经看见站在儿焦急等待常青荷。

棉麻布宽松衣,依然是她喜欢颜色款式,只可惜岁月不待人,曾经纤瘦腰肢臃肿发福,乌黑发夹了几缕银白,早已剪短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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