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沈越一吓,随手把蒸笼往桌上一搁,快步绕过屏风:“阿鲤?!”房里几处衣架东歪西倒,寻壑摔在塌下,浑浑噩噩撕咬着一段红绸。
“阿鲤!”沈越将人抱起,赫然发现寻壑满面热泪,“阿鲤?!你怎么了?!”
沈越尝试扯掉红绸,可寻壑却攥紧了不放。沈越只得将人抱放在榻上,见侍女们在屏风前站成一排,沈越恼火呵斥:“都给我出去!”
待众人退下,沈越蹲在寻壑面前,轻轻扯动红绸,柔声宽慰:“鲤儿,放下好吗?”
寻壑‘哼’一声,转过身不理沈越。
沈越伸手在寻壑眼前晃动两下,可寻壑依旧双眸失神,呆若木鸡。联想到寻壑去岁丧失心智的模样,沈越不禁脊背发凉,
正当沈越绝望之时,寻壑突然含糊开口:“咬……咬死你……”
沈越忙不迭扶正寻壑,问道:“咬?咬谁?”
“邬、邬璧……”这一名姓似乎是禁忌,寻壑说出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颤栗。
沈越想了想,柔声问道:“为什么咬邬璧?”
“邬璧要我娶她……又说我恶心……说我是沈府的狗……”
沈越瞳孔骤缩,强压下震惊,改而循循追问:“邬璧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婚礼……不是,只要她不高兴了,就会说……”说时,寻壑唇角**,两颗硕大的泪珠滴落,“既然不要我,为什么让我过门?呜……”
沈越恍然想起,去年中秋自己将寻壑带去沈氏宗祠拜堂时,寻壑中途歇斯底里的破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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