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快,菜就热回来了,忽闻婴儿啼哭,由远及近,引章惊得跳起:“馒头!”
原来是晏如引章的大胖小子半夜啼哭,侍女便把娃娃抱过来。待引章抱着襁褓返回,馒头已恢复乖巧,吐舌咬指,咿呀发语。
寻壑放下筷子,上前抱过娃娃:“小馒头,不知不觉就半岁啦。哎哟,重了好些!”
“哎,别家孩子一晚上喂三次奶,馒头半个晚上就得喂四次。”
“当众提这个做什么!”引章羞赧,训斥晏如。
晏如不明就里,一脸无辜:“我就是心疼你累嘛!”
小夫妻开启拌嘴模式。
时值夏夜,舒爽宜人。包裹馒头的襁褓随之轻便。娃娃好动,探出脚丫子直蹬寻壑下巴。寻壑一把抓住小脚丫,啵唧两口,又对沈越笑道:“还记得嘛,这娃刚出生时,引章去找尿布,我抱着馒头不过片刻,他就胆敢在我身上便溺。”
沈越拣了个芝麻包子,不动声色送到寻壑嘴边:“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抱了你,你也在我身上撒了一泡童子尿。”
寻壑满嘴鼓囊囊,含混怒骂:“……我吃东西呢!”
程隐花隐二人话不多,相邻而坐默默吃饭。
饭毕上山,远方梆响,已臻三更。沿山夹道,那象征不祥的彼岸花被寻壑命人悉数铲掉,随后沈越派人种上一种紫色草花。
尤记当时寻壑蹲在花前,指着一朵紫花问沈越:“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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