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女女,喊着老板,接二连三地喊,确认确实无人,便嘀咕了几句,继而离去。
直到那一刻,他剑一般地劈开她时,她才恍然知痛。
梦中人不会觉得痛,可她清楚地知道,那是钻心的痛,仿佛要将她拉入无极地狱。
她在梦里,好似十分熟悉他身体的热度和力度。她像个挨批的幼童,也像迎春的杜鹃,嘤嘤泣啼。
刺激与欢愉的疼痛潮浪似地推向她,那是灭顶之灾。脑里像炸开了一片烟花。硝烟散去,回响的却是,老师在讲台上,用粉笔点着桌子的哒哒声、打印店里,印刷机的嗞嗞声、老旧的风扇呼啦转动的声音……
她想,她从此就像那面墙,再也不是如纸的白了吧。
很奇怪,从那波人走了后,再无声响了。她出了很多汗,她想,连衣裙背后都是墙上的白灰吧。可她推不动山一样的顾景予,只能任由他压着。
一只破败的蝴蝶从树枝上坠落,有着临赴死的绝艳的美。
她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微微喘着气,觉得那股来自地狱的岩浆的热有所缓解。顾景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也看着那道白色的痕迹,划过她身侧的灰色的水泥地。
终于结束了。
她伸长手臂,喑哑地冲他撒娇:“顾景予,我好痛。拉我起来好不好?”
他不发一言地穿上裤子,冷冷地,扫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夺取她贞洁的房间。
她以为她是被遗弃了,无声地哭,哭得眼泪快流干了,却没有任何有哽咽的预兆,只是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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