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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逸靠在病房外很久很久,几乎靠着冰冷的墙壁睡着了,被猝然间的手机震动惊醒。
兔子太容易受到惊吓了。
言逸木然捧着手机,呼吸急促,心率骤然升高,普普通通的手机震动对他而言像核弹爆炸,整个人颤抖了整整三分钟才恢复了正常。
屏幕熄灭了很久,按亮后第一条信息跳到言逸眼前:
“今晚回家,晚点。”
软绵绵的兔耳朵颤了颤,言逸咽了口唾沫,冷不防像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战战兢兢地揣测简短的一条消息背后,有什么样的惩罚在等着他。
他不想再被束缚在机器上,插着按摩棒被折磨十二个小时,疼痛和没有灯光的禁闭室到让他害怕至极。
而施予这种惨绝人寰的惩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在床上小声问了一句“锦哥,可以标记我吗?”
但这条消息没有问候原觅的伤势,让言逸稍稍放松了些。陆上锦似乎也没多喜欢原觅,真心喜欢不是这样的,言逸曾经拥有过,记忆犹新。
他庆幸于原觅也没有得到这样珍贵的宠爱,于是释怀了嫉妒。
半个小时后,言逸回了别墅,换上执事服,手背上的伤口不算很严重,比起身上的子弹孔们,像轻柔清浅的一块小伤,他找了一片创可贴贴在手背上,其实早就不流血了,但贴上创可贴让他有安全感,伤口被铠甲保护起来,碰到硬物时不会很疼。
他洗净晚餐需要的蔬菜,看了一眼石英钟,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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