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惊讶道:“真的有那劳什子的——你刚不是还说‘子乌虚有’?”
我笑道:“不过是试探你而已,要是日本死了心,宝藏该呆哪儿呆哪儿,咱们也落得轻松。”
一说“咱们”,刘国卿也是一笑,复又惴惴道:“你这样轻易告诉我,不怕……”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实则我也没安好心。我们信仰不同、使命不同,若有一日,日本人退败,我和他之间也必有一战,到时候宝藏的争夺也会白热化。
可是我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说我鼠目寸光也好,见识短浅也罢,至少现阶段,我和刘国卿目的一致,都是要和日本人作对,他至少不会托我后腿。而牵扯到“宝藏”,彭答瑞这个“守陵人”也避无可避,我原本想将安喜托付与他,这时确实不行了,那么退而求其次,只有拜托给邹绳祖,那么邹绳祖就绝不能再趟进这场浑水里。
所以我舍近求远,与虎谋皮,宁可与刘国卿合作,却对邹绳祖绝口不提。
若说万种不幸中的幸,便是这潜在的、未来的敌人,是与我彼此相爱的吧。
我说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宝藏的事情,我觉着是八九不离十。儿时,我住在东陵,那里的小孩儿都会一句顺口溜,叫‘承天运,双龙脉;曰昆仑,曰长白。’这四句流传甚广,日本得到的也不过这四句。”
刘国卿点头道:“不错,他们正谋算着把长白山挖个底儿朝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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