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月,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便办了两次丧宴,一次男主人的,一次女主人的。
温简跪在空旷的灵堂,垂着脑袋,脸色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他背脊挺直却又纤弱,十八岁的男孩子,单薄的却还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黑色的衬衣下是突起的肩胛,微微弯曲的脖颈纤长脆弱。
又有谁被领着进了灵堂,他眼睫颤了颤,又恢复了默然。
“没想到林柏秋也是个痴情的,竟然就这么跟着去了。”来人声音充满惋惜,上了柱香后,忍不住同身边人感叹道。
旁边人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柏秋这些年也是荒唐,都让我们忘了她曾经也为了那位跟家族抗衡过,最后林家不得已才让那个男人带着儿子入赘。”
“这么说来,我记得林柏秋开始荒唐好像就是从那个男人生病开始的?”想到当年惊鸿一瞥瞧见的男人容貌,来人觉得有些可惜,瞧见温简在那边跪着又不好多说。
几人相视一眼叹了口气往外走,一直到门口了才有人开口道:“林柏秋这人……诶,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人家,见天儿跟这个那个男人牵扯不清,现在人死了她又舍不得跟着去了,有什么意思,这不是糊涂嘛。”
旁的人便劝她,“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倒是那个孩子,在林家估计讨不到好……”
几人声音越来越小,一直到灵堂重新回复宁静,温简才抬头,看向灵堂上的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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