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容初已经拿过发箍,抬手往男人的头上戴了。
男人怔怔看她,黑眸深慢地眨了一下。
他不再有任何抗拒的言语和动作,还微微俯首让她戴得更方便。
容初戴好后,指尖轻轻扣了下发箍上的电源。
宴岑那张疏离深刻的脸上,立刻闪出五颜六色的光点,特别违和,还很滑稽。
容初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一下子没忍住,轻轻“嗤”地笑出来。
宴岑也跟着弯了唇角,他深深看她,到底还是没拿下发箍,还抬手正了一下。
容初却避开男人的注视。
他这种不自觉的“哦你这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的宠溺眼神,她还真有点接不住。
“妈咪你看!”居居挤开爸爸,献宝一样又凑到容初跟前,“猪猪给妈咪的礼物!”
居同学献上的是他的画作。
容初之前看过儿子画画,就算带着亲妈眼看,她也觉得小人儿的画挺灵魂画手的。
这幅庆生的画果然还是……很有灵魂,但很用心。
居同学这次很写实,画得正是他们三人平时在家的场景——容初坐在沙发上,小人儿倒在她怀里,宴岑离母子俩不远,看那个位置和姿态,应该是在中岛台边做饭。
容初看着那个手上着火的火柴人,脑中还真的浮现了宴岑平时安静做饭的模样。
男人煲汤做饭很利落,又不紧不慢,台面没有一丝紧促或狼藉。
水汽腾起时,他轮或分明的侧脸被液化,多了几分柔和的清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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