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白, 疤痕就更为打眼, 好像无瑕白玉上令人惋惜的裂痕。
那道疤痕不知道是什么伤口,一点儿不平整,像只歪歪扭扭的蜈蚣一样趴在男人肋边, 狭长又深刻,深到好像要划破他的皮肉, 刺透他的筋骨一样。
容初瞪着那道疤,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这……”
宴岑放下胳膊, 抬眸看她。
“你当年生完孩子刚出月,就有人找借口带你从家里离开, 想扣住你当砝码,跟我谈判。你那时候不知道他们的设计,还以为是对方设宴……”
他舒出口气,“辛亏我得到消息快, 赶过去了。”
容初依然盯着男人被大臂遮掉半截的疤痕, “那你这个是……”
宴岑垂头看自己的身上。
“对面保镖下的手, 出手后又假装失手, 主仆一心演戏给我看。我当时是暗中去找你的,还没法明着来……”
他深深看向她, “不过好在你没有事。”
何止没事儿, 回去还有心情跟他吵架。
她对一切一无所知,他也没告诉她自己受伤了,结果人家厉害得不得了, 一会儿说他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一会儿又说她刚生完孩子他都不陪她。他说她两句,人家还委屈得不得了,把他送她的项链扔他脑门上,又坐床边呜呜哭。
宴岑最后伤口疼得厉害都说不出来话,吵也吵不过她,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最后是心疼肝疼哪儿哪儿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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