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怎么办;比如,尉迟肃怎么下的药;再比如,尉迟肃比她大,算不得小儿。
两人一个头一个尾隔得老远,屋中的熏香却还在烧。
尉迟肃神智还算清醒,张嘴讥讽道:“茶里下药还不够,还用上了合欢香?”
“什么香?”姜慈觉得,自己离真相很近了。
尉迟肃只当她还要装傻,眼中既有怒火又有欲火,炯炯盯着姜慈:“太妃不是想告诉臣,这合欢香不是太妃点的罢?”
姜慈沉默,熏香一向都是素秋在管的。想通了前因后果,姜慈知道他不信,却也只能辩解:“确实不是我。”
尉迟肃是很瞧不起没有担当的人的,说出口的话更冷了些:“太妃说笑了。”他拼命激起自己对姜慈的恨意,借此转移下腹的滚烫叫嚣,“太妃既想得出这样的把戏,何苦还装个不知情的样子,臣有眼睛,不瞎。”
姜慈强忍着身上不适,颤着身子缩成一团,只重复:“不是我。”
尉迟肃觉得,怪不得能做奸妃,脸皮确实厚得很。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想去掐灭那纵欲的熏香,才走近香炉,一时不备竟深吸了一口气,直着身子晕倒过去。
姜慈吓了一跳,连连喊了几句:“尉迟肃”,都得不到回应。
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姜慈连忙摇头忘掉这可怕的想法,一点点挪着身子靠近尉迟肃,好不容易挪到他身侧,伸出一指探在他鼻尖。
呼。还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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