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管风琴的低频音渐渐盖过了耳蜗里的声音,那声音比沉清越的挺进更干扰她的注意。
颜焉想让沉清越将音乐关了,耳蜗里秦名渊的回复在这时传了过来。
“谁也不带,谁知道那群老东西安的什么心。”
“没几票了,别在这个时候和他们闹翻,你带安禾去,让他跟在旁边学习。”
“可别,那小子没种的很,他要闯了祸,还得我给他擦屁股,说起来刚才那个女人真的带劲,要不是被你大哥带走了,我带她去也行啊。”
“她不行。“
“有什么不行?她分明冲我来的,我不给她个机会把戏唱下去,谁知道埋的什么药。”
叮——是金属打火机开盖的清脆声音,是谁点了烟,又长出了一口气。
“名渊,”沉清默的声音冷得毫无感情,“那个女人我睡过,所以她不行。”
后面的内容毫无意义,颜焉失望地掏出一款女士打火机,轻轻一按,收了线。
再一按,是腥红的火苗稳定地跳动,跳动在她那双阴冷的双眸里。这双眼睛的视力奇好,能看见百米外的热点,能分辨出不同子弹在空气中产生的气流,能识破敌对武装分子的所有伪装,尤其是跟越南军队打特工作战时,它在黑夜中亮着精光,助她无比精准地摸黑割了对方舌头。
可这样一双眼睛,唯独不能有任何真实的情绪。
颜焉闭眼,再缓缓睁开眼,里头又是一片寡淡的萧索,她搜寻着口袋,可是耳边不停喷散着的沉重呼吸提醒着她,还不到抽事后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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