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溅阴做惯了万人之上的魔界至尊,因而一时间竟是忽略了此时的情形。
这里可是在人间幻境,他和苍柏本是同辈,完全没有谁能高高在上地给另一方下达如此无礼的要求。
松溅阴说完后也没意识到不对,他不管苍柏是否同意,直接拂袖离去。
做足了一个掌权者的威风。
被他抛下的苍柏立在原地未动,良久后,一个黑色的影子无声地从侧门进入,跪在了他的身前:“属下见过苍公子。”
“嗯。”
苍柏敛去了之前面对松溅阴时刻意摆出的无害微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的脸被屋檐下的阴影遮蔽,让人看不清神色,“不知你家主人,恢复的如何?”
这偌大的城主府,可不止松溅阴一个主人。
黑衣人一板一眼地回到:“主人托我带话,说恢复的情况很好,公子不必担忧。”
苍柏点点头,伸手覆在了墙侧的花纹处,那上面雕刻着松家的族徽。
“去吧,一切依照计划行事。”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黑衣人立刻消失不见,像是一阵风,无影无踪。
苍柏也不在意,摩挲了一会儿腕上的佛珠,走出了屋外,仰起头淡淡一笑。
这个时候的苍柏,半点也没有在盛鸣瑶面前乖巧活泼,也不似之前与松溅阴针锋相对时的绵里藏针。他的一切表现都从容不迫,无懈可击,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控棋人。
苍柏觉得自己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某种程度上的空缺,但他唯独将一件事记得十分情绪,那是一件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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