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向来不喜欢孩子,那日去连家,不过就是凑个热闹。
如今思量来,却满心郁结。
因为想不想要是一回事,能不能生又是一回事。
那大夫前几日暗里来见了她跟齐棪一面。
他不是御医,直截了当,点出那头油里的香料有问题。
他当时闻着便觉有异,花了这些日子,终于从医书里寻到,此是东盛国之妖物。
其毒阴寒,加料使用,可致妇人小产。
制成香长期闻着,则会使妇人身子虚寒,难以有孕。
颜辞镜。
翊安与他相识两年多,从未想过,他会加害自己到这个地步。
他后来之所以换方子,她也明白是何用心。
因为自己常在府里,去氿仙阁的次数变少,让他不安。
于是加大药剂,以防万一。
却因此被大夫闻出来。
大夫医者仁心,特地为翊安配了方子,说尽力调养或许有救。
出乎翊安预料的是,齐棪并未暴跳如雷,气她遇人不淑。
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说调养便是,若真的养不好,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要翊安不因此难过,他其实没什么关系。
虽说有些失落,然而对齐棪来说,这辈子本就是白捡的。
至于子嗣,乃是天注定。
更何况,他终于找到关键。
前世虽被阮家害得惨,可总觉得无形之中,有别的手在推波助澜。
封浅浅被施暴时,曾见到“挽骊”,那个“挽骊”定是相熟的人所扮。
而要自己命的那盆花,亦不像是封浅浅所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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