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俭进门那会,褒曼在看人打牌。
五月的天,外面刚下了场雨,别墅内灯火通明,他开门带进来的清爽气跟一屋子的脂粉香斗得难舍难分。
台球桌充当了棋牌桌,这块的贵太太基本上都聚齐了,麻将搓多了打牌技艺大大下降,哀怨声成片,赢钱最多的胡太上海腔调冒上来,一面收钱一面笑盈盈的讲要提早退场,挨了一通嗔骂。
胡太退场,牌桌上缺个人,这位置自然就落到褒曼身上了。
褒曼屁股还没坐热,手上刚摸了张牌,胡太眼尾一挑正正好注意到站一边的高俭。
胡太挑挑眉,笑着说,"哟,高俭,最近怎么老往蔓蔓这跑呢?"
一圈女人开始打趣,褒曼背倚着藤椅,偶尔笑着回两句,视线偶尔落他身上两回,看着似乎对他有点意思。
褒大小姐活了十七年,追求者一只手就数的清,这一只手还都是在幼儿园和小学里的。上初中就彻底没有了。跟着父母来褒家串门的倒有一箩筐,无事献殷勤的也有那么一小打,不过来的快去的也快。
褒曼有多漂亮,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她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叫人暗暗感叹的。
别人苦心经营的气质,她也是老太爷赏赐来的,相貌身段赋予她很大一部分气质,谈吐风度作为不可缺少的填充物。
褒小姐的长相,是很讲的。说不明白她是哪样的一个漂亮法,也说不明白她有哪是不漂亮的。相对的,她的身段自然也是挑不出毛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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