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南听到声音,就撂下了酒杯,走到楼梯前低声问阮萝话。
酒友跑了一个,另外两个也没了喝的意思。
远远地同正在给阮萝拨弄头发的周老板打了声招呼,陆汉声和李自如走了。
应当感谢他美色当头,还不忘让梅姨叫个司机送他俩回去。这证明,兄弟在周之南心里还占得上几分位置,感天动地。
客人走了,阮萝满脸嫌弃收不住,明明自己眼睛红肿着,还要说周之南不是。
“周之南,臭酒鬼。”
他失笑,自己这般就被阮萝称为酒鬼了,那外面真真正正的酒鬼于她来说岂不是地狱罗刹。
见他不语,阮萝跟上一句,“我只是觉得你常喝酒不好。”
周之南点点头,“我知道。只你这下起来,晚上断然是难睡了。到时候可别闹我。”
两人相携上楼,阮萝勾着他臂弯,“我就要闹你嘛。”
她语气愈发软糯温顺,仿佛是在无声示弱。
因她急火攻心口出恶言,伤了这世上仅有的爱她之人。那眼眸中的痛楚,阮萝不眼盲就看得出。
他不主动说,她也不敢再提起。
周之南草草冲了个澡,睡袍带子还没系严实,门被打开了个缝,探进来个小脑袋。
“周之南,我给你洗头?”
“不必。”拒绝的干脆利落。
大晚上的洗哪门子的头。
她叹气,在另一间浴室也冲过,赖在他身上一同进了卧房。
“谁脑子瓦特了这时洗头,你真真愿意给我洗,将来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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